而夏绮的视线却从右侧的艺术楼转移到了前?方的教?学楼,“之前?我们要集训的时候,要搬画材,我拖着?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外走?,老师您就在那个?教?学楼的二楼喊我的名字,叫我加油画画。”当时的夏绮心神沉浸在没日没夜的晦涩不明的黑白素描画当中,画材很重,她一路都是拖着?走?的,拉了一会,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,她抬头望去,便瞧见历史老师站在二楼的那方小窗里朝她挥手,那天的阳光很大,直愣愣地照进了她阴霾的高三?生活。老师说:“要好好画画啊。”夏绮嘴笨不会说话,只是干巴巴地“嗯”了一句,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。一朝沐杏雨,一生念师恩。历史老师的恩情,夏绮此生难忘。历史老师显然已经?不记得这?茬了,但也颇为感叹,“我们夏绮到底还是个?颇为重感情念旧的人。”周日曜出神良久,未曾说话。三?人又?去操场逛了两?圈,老师有事先行离开了。操场上空无一人,唯独正中央的红旗卷风飘。两?人出了操场,穿过一条紫藤萝小道,对?面放着?的是另一块荣誉榜,不同于那处的艺术生榜单,这?边以文科和理科作为划分,夏绮在文科的名次便到了三?十名开外了。而周日曜在理科区则是稳坐包饺子后天?除夕夜,周日曜给助理发了消息,让对方?过去接他。能来夏绮家中呆两天?,周日曜便已经?很开心了,断然没有除夕夜还赖在他人家中的道理。他想说的话都已经同夏绮说了,是时候该离开了。助理问他具体什么时候,周日曜沉默半晌回复,“就明天?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