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让许漾喜欢自己,完完全全自愿的喜欢。可他现在在对方心里应该坏到极致了吧,他想。下午看到那份贫困生资助表时,他突然就明白许漾为什么能隐忍到如此,从未有过的愧疚让他想极力弥补对方点什么。可许漾不是那种随便会要的人。“谨哥。”林鹤谨从沉思里回过神,淡淡道:“不知道,你别管。”然后踩了油门,往嘉华圣都别墅区开去。嘉华圣都是林川在明城买下的主住宅区,四代同堂都在一块,但离林鹤谨上学的学校远了点,林鹤谨不经常去,一般还是会住在自己的私人公寓。不过嘉华圣都这边空间大,空房也多,每次迟星耀过来找他也会让他来这边,好为人安排住处。是你吗?林鹤谨林鹤谨又重复了一遍。迟星耀在床上翻了个身,睁开眼睛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,才又将手机贴在耳边:“谨哥,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?”“知道吗?不知道挂了。”听到对方语气不太好,迟星耀没再问下去:“上上个星期已经开过了。”嘟嘟嘟,电话里传出一阵忙音。迟星耀怀疑林鹤谨是不是发烧了,大早上说什么梦话?这都快十二月了,哪个学校还开运动会?记忆里林鹤谨向来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,上次报名的时候林鹤谨不在班上,他想着人应该不会报名也就没另外问。林鹤谨给许漾连续带了半个月的早饭,每天会按时在许漾家门口等着,然后晚上再将人给送回来。许漾一般不会理人,林鹤谨就想着法子让人开口说话,人拒绝坐他的车,他就下车将人抱进车里。然而许漾的腿伤终归是好了,林鹤谨没了冠冕堂皇的借口。他起早在人楼下门口等人,却总是被许漾先走一步。许漾在躲着他。他给人带的口袋里的鸡蛋饼由热乎乎到温热,到最后放得冰凉。早自习,他趴在教室的桌子上,困却睡不着。“谨哥,给我带的早餐?”迟星耀半开着玩笑去拿林鹤谨放在桌上的鸡蛋饼。林鹤谨“嗯”了一声,恹恹地趴着不想理人。迟星耀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咬了口鸡蛋饼:“你这几天是不是生病了?”说着伸手去探人的额头。被林鹤谨直接拍开了:“没。”“那就是为情所困。”迟星耀一只手指在桌子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,义正言辞道,一定是一中那个校草,但想着林鹤谨不让他问,便没明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