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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妄的手顿住,触到她惊颤戒备的眸子,冷笑道:“谁说我要扶你了,我只不过是捡东西罢了。”
说罢弯腰,在草丛里摸索片刻,将一截反射冷光的物件藏进了袖子里。
接着转身,冷冷的不去理她了。
反应过激的虞绵绵尴尬了一瞬,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,但很快就被那团雪白的嘲哳怪叫的东西吸引了视线。
她提着裙摆小心地凑过去:“这是个什么玩意儿?”
“不清楚。”沈君遥警惕拔剑,他挡在前面,神情严肃地用剑尖将劈晕在地的东西陡然挑翻过来,冷不丁一看,当即表情顿住。
“这好像……是只鸟啊。”
白衣翩翩的年轻剑君骤然松了神经,如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怔愣。
他咳了声,讪讪地把剑收回去,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定神闲:“不用怕,是只普通的鹦鹉罢了。”
“鹦鹉?”
少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眸,她捂着发痛的胸口,走过去捏着翅膀将那只鸟提溜起来,左看右看还真是一只白毛鹦鹉。
所以,她是被一只鸟给欺负了吗?
绵绵气噎,正要暗戳戳地薅它几根毛一泄心头之愤呢,身后陡然响起急切虚弱的声音:“不要伤害雪奴!”
紧绷的声弦,下一秒就要崩断。
众人回头,见一个面容清秀且苍白的少女从朱门内走了出来。
她微微气喘着,一张小脸瘦得出奇,嘴唇没有丁点血色,一句话说完立马止不住地咳了起来。
“小姐!小姐您怎么出来了,您这身子可金贵着呢!可千万小心别又着了风寒!”
方才将众人拒之门外的妇人满心慌张地追出来,跟在孱弱瘦削的少女身后,很是小心地用披风把人裹了起来,想要把人拉进去。
可谁知少女虽气弱,但脾气却执拗。
她一步步走过来,浅褐色的瞳孔直直地盯着青石阶下的少女,虚弱且平静道:“这是我的鸟,你不要伤它。”
胸口差点被啄出血窟窿的虞绵绵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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