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类似高音喇叭的响声在清显心中涌现。
“我爱聪子。”
他平生第一次具有这种感情,不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是毫无可疑之处的。
“优雅即是犯禁,而且犯了至高的禁律。”他想。这个观念教给他久久被禁锢着的真实的肉感,细思之,他的飘忽不定的肉感,毫无疑问,一直在暗暗寻求这种观念的强力的支持。为了找到真正符合于自己的作用,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啊!
“现在,我正爱着聪子。”
为了验证这种感情的正确与真实,只要坚持“绝对不可能”就足够了。
他心绪不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然后又坐下,一直沉溺于不安和忧郁之中的身子,眼下忽然充满了青春的朝气。他想,那一切都是错觉,自己是被悲哀和敏锐彻底打倒了。
他打开窗户,眺望着阳光灿烂的湖水,深深吸了口气,眼前大榉树嫩叶的清香立即扑鼻而来。红叶山上面的天空,云层攒聚,富有包蕴夏云的光辉的量感。
清显两颊火一般灼热,眼睛炯炯有神。他已经完全变成一个崭新的人了。说起来,他毕竟十九岁了。